那根本就和地獄一樣,好像有千萬隻螞蟻貪婪喫咬啃螫骨頭,腦筋裡空白。
冷的時候,牙齒彷彿在表演節奏DJ,熱的時候,汗水浸濕全身的衣物。
我很努力的熬,卻也在邊緣掙扎,好痛苦……
一下如蝦子縮捲一團,一下子又如沸騰熱鍋中翻滾的水餃在地上打滾。
手腳都綁著,感覺起來真的像蝦子了。
關在這小套房的時間不確定有多久,好像是五天還是六天。
吃了幾頓飯也不記得,只有痛苦在腦海在身上揮之不去。
終於,在第五或是第六天,我好像恢復了正常。

這幾天不管是精神上或是肉體上的折磨,都異常艱辛。
因為真的想不到,幫忙租了套房的阿仁,會找裴妮來照料一切。
這情況讓剛剛復原的我,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她。
本來這件事情只想越少人知道越好,才因為去基隆而不再三心二意。
可是,可是……
看到裴妮丟下學校丟下Eric,就這樣在這裡陪我耗了將近一個禮拜,我,很難,不動搖。
是吧,是優柔寡斷。
但也無可否認,女人的心態難瞭解。
若即若離,常常把寂寞當作是她,安慰自己這就是她對我無法割捨的感情。
現在的沈默不語,讓剛解脫的我又好像要窒息。

「你好多了吧?」
[嗯……maybe……]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
[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]
『怎麼兩個人安安靜靜的不說話?海之你好點了吧?』
阿仁適時的回來,給了我一點呼吸的空間。
「既然阿仁來了,那我就先回家裡,畢竟請假了一個禮拜有很多事情要處理。」
[byebye……]『掰∼』

『你就是個性害了自己。』阿仁邊說邊從購物袋中拿出兩瓶啤酒。
[我就是認識你所以害了自己,你幹嘛叫裴妮來?]
『大哥!我可是要上班的人,不是說請假就請假,當然找個方便請假的來照顧你阿!』
[我本來不想讓她知道的,這下子,她看我不知道是同情還是覺得可悲。]
[更何況,好不容易下定決心,想要……]
『想要跟那個學姐在一起是吧?你也傻傻的,那個學姐基本上現在的情況跟裴妮一樣。』
[怎麼?什麼一樣?]
『她們都把你放在第二順位,好像是情人,卻又比較接近親人的感覺,不是嗎。』
[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]
『反正你戒了癮比較重要,多了一顆可以清晰思考的大腦總是比什麼都好。』
『還有阿,我覺得你恢復像高中一樣白目點比較好。』
[第一次聽說白目點比較好,什麼鬼理論。]
『總比現在這樣鬱鬱寡歡要好,白目點生活也輕鬆點,瞭解嗎。』

白目點阿……
阿仁把我送回家之後,這個問題在腦海裡轉呀轉,沒有停止過。
就算真的白目點,優柔寡斷還是不會改進的,三個人彼此間的問題也不會改變。
事實上我也的確排在兩人的第二順位,裴妮心中Eric是最重要的。
無論Eric是怎樣的過份,怎樣的不體貼,怎樣的易怒。
裴妮對他的那份感情,就把所有的問題都掩埋。
學姐……那更是猜不透。
在她心中,小康學長很重要,課業很重要,同學很重要,她的室友也很重要。
我連是不是能夠排在第二順位都沒有自信。
對她們兩個來說,我真的比較像是個親人吧。
有需要的時候相挺,寂寞的時候借用肩膀,分享快樂的時候……又在哪裡?

不過,我現在還放不下,放不下。
所以如同阿仁所說的白目度日,也許是最好的選擇。

回到了正常生活,回到學校,一切如舊,我還是像個隱形人。
不過現在小凱已經成為絕緣體,我可是好不容易解脫的。
然後,回到學校的,第一天,第二天,第三天。
三天的九餐都在M黑店解決,連店經裡都因此認識了我,還要我給他們一點建議。

想了想,想到最近有家便利店弄了什麼奮起湖便當。
再加上電視裡頭的政治人物老是強調本土化,還有照顧弱勢團體。
所以我就建議他們推出「布農族鼓舞人心堡」,完全有特色,還關心弱勢。
再加上他們之前的豬排其實還不錯吃,搭配起來應該很不錯。
店經理聽到之後,興奮的跟什麼一樣,還問我有沒有slogan。
既然要本土化,就來個「哇丟西尬意」(我就是喜歡)。
跟十幾年前的「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」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我的這些建議馬上被一旁的小員工抄了下來,看來他們真的很當一回事。
接著,店經理又問說,總是要搭配一些不一樣的配樂。
我腦袋再一轉,想到現在賣速食,國際化跟年輕化非常重要。
乾脆找歐尼爾代言,配樂就用「啪啦啪啪啪」(打啦打打打)。
不但可以有國際化的觀感,還可以吸引年輕的古惑仔。
當他們打完架之後,可以藉著這個漢堡補充體力。

店經理很有誠意的向我鞠躬,然後全店的員工高興地送我離開店裡。
我的白目個性完全恢復啦!
只是不懂,這樣子亂來,為什麼他們還會這麼高興。

然而,當我在一個月後看到他們的新廣告,還真是目瞪口呆……

看來我很有廣告業的天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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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。
我承認我很認真的惡搞最後一部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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