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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平靜地在失控中,這感覺我知道而且清楚明瞭。或許臉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,可能行為模式也幾乎相同,翻滾的情緒讓我笑不出來,因為他媽的這人生有啥好笑的?唸書的時候像個孩子,不唸書的時候像個呆子,或許這一點很好笑吧,回頭一看,什麼都是可笑的。

不該有任何理由,也無需任何建議,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,雖然過往的失敗看起來愚蠢可笑,再加上一點可悲,但從某個角度上來看,是不是過度自怨自艾,美或自己醜化別人了呢?可能有個答案,至少今天有個答案。

我知道現實永遠可悲,過去永遠閃亮,我一再檢視一再安慰自己做了正確決定,又一再檢視一再懊悔自己如此自以為是。曾經珍惜著當下活著,卻又把一切砸得亂七八糟,莫名找不到理由高興起來,光鮮亮麗的外表把一切遮得如此完美,崩潰的內部又有什麼人會發現。

你累了嗎?聽首歌吧。聽到可恨的韻律變得令人一再回味,盼到珍藏的節奏變得讓人焦躁煩悶。白天時悻悻然將一切撕成碎片,夜晚裡默默地把支離破碎重組。無法呼吸,那些散落四處的細屑太輕太小,以為早就不見,卻隨著日常生活的氧氣鑽入氣管裡,狠狠地扎在每一片肉上,每一個喘息的時刻,都被這無形的尖銳刺地痛不欲生,別說呼吸了,恐怕連憋住一時的平靜都得不到。

活在故事裡實在太有趣,無論過程是悲是喜,就算知道結局,能扮演一次角色,聽著劇本裡的台詞反覆著,忍著眼淚也笑出來。可悲自己要用這樣的故事去滿足,可笑那違反真心想法的情緒與表情,我寫的劇本,我能夠怪誰?其實我不知道結局,我在搶救的到底是怎麼樣的快樂?是意識模糊不清,是呼吸氣若游絲,是已經陷入重症開始彌留的回憶。

不能放縱被稱之為文化,拘束自我卻又違反心底的本性,要選擇赤裸裸地被當作動物看待,或成為衣冠禽獸的人類,有得選嗎?似乎沒有任何餘地。衣冠楚楚的我想要一絲絲真正想要的,是我不該得還是你不該給?是你不屑給還是我不屑得?

我寫不下去了,因為情緒們已經在這世界上找不到文字可以形容,一片一片剝落的景象,如果所有場景都開始瓦解,我連自己能站立的地方都找不著。不過就是一個舉手之勞,你可以拯救我的世界。不見得要給這個世界原本的美好,你可以一拳狠狠打碎,在徹底的毀滅之中,新的景象才會在頹圮之下重生,在濃煙密佈的烈火之中,新的意念才會在燃燒之際昇華。

你不給,我不取,沒有僵持,只有我的冥頑不靈,只有我繼續把一切怪罪在我以為的原點,不願意繼續追溯源頭,那錯,那對,那誰錯誰對,到底有什麼該死的意義?如果風要把盲目上的錯誤吹垮,就去吧。畢竟到最後,所有的選擇都是我想要做的事情,結果也就都該我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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