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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離開台灣已經有三個多禮拜,每一個呼吸卻好像都還在我身旁。
坐在吧台裡,這些日子變得單調而無意義。
還記得當時她接到小又電話的表情,憤怒、失落、流淚、然後擦著淚水笑著甜蜜。
心裡面又再度被掏空,就像當年她告訴我喜歡小又的事實一樣。
本來以為那多留下的兩個月,可以是永遠。
那是第一次,我跟岑在一起,有像戀人的感覺。
短暫的時刻,就像煙火的絢爛,稍縱,即逝。

「店長,我下班囉。」最後一個員工離開,我按照慣例點起今天的最後一支煙。
只是習慣點著煙等著,或許會有某個迷途的客人,想要在子夜喝一杯溫暖的摩卡。
原來人是堅強又脆弱的,毅然決然就可以戒煙。
然而,理由一但消失殆盡,又在不知不覺中,想要用尼古丁止痛、痲痹。
煙頭慢慢在煙灰缸裡熄滅,拉下鐵門,關掉所有的大燈。
走到收銀機準備結帳,看見旅行社的行程表上的幾個大字:Bali Island 。
是啊,這三個多禮拜,光是我的眼神就讓員工們感到很害怕。
他們說,我的眼睛很空,什麼都看不見,像無底洞一般。
所以在店公休的這一週,硬是要拉我出門去走走,改變改變心境。
放假?要改變什麼,放完假還不是要上班,我只是這樣單純的想。
不過,這是員工們的心意,走一趟國外,帶點東西改變一下店裡的裝潢也不錯 。
隨意收拾行李,倒頭便睡去,沒有多少期待的旅行,也令人興奮不起來。

雙眼直愣愣看著天花板不敢閉上,已成了近一個月來的習慣。
我害怕在夢裡又見到岑,那只會使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更加痛苦。
身體已經極度疲勞,連翻身的力氣也沒有,腦子卻還在胡思亂想,轉個不停。
對我來說,岑走了之後,時間似乎就暫停了。
同樣地不敢再夢她,然而卻夢見她,醒來,痛苦,工作一天,疲勞,又不敢做夢。
我好像掉入無限迴圈,這是地獄嗎?或許不是。
這只是日復一日,嘗著同一種痛苦,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脫離。
想著,然後,我又繼續重複著同樣的命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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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ellowoce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