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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雷終於響起的夜晚,不知道這樣的雨勢能給水庫帶來多少進帳,擔憂著桃園,也慶幸家裡的草木終於能好好飽餐一頓了。老爸每天辛勤地澆水當然非常重要,不過怎麼也比不上自然界的循環,這一夜,多了點安心,卻不自覺想起家來。
高三的那一年,也是重要的一年,我們搬去了大溪頭尞,進入了真正的鄉村生活。搬家是未曾有的經驗,沒想過會來到的新環境,一切都很新鮮。高三理當伴隨著沉重的唸書壓力,可是在我的回憶裡,書本佔的空間卻很少,記得的多半是跟同學的嬉戲,還有在拙園開墾的種種。講開墾或許是誇張了點,但是剛整理過的園子,看起來是十分空蕩,老爸老媽買樹買花,我就跟著翻土施肥,伯伯阿姨搭棚種菜,我就跟著犁田除蟲。然而,菜可以填飽肚子,卻留不下什麼,樹卻是年年茁壯,不僅可以遮陰避暑,還在時節裡綻放光彩。
那些年裡種下的樹,已有三、四層樓高,經過數年的學習,草花也照顧培育地越來越茂盛,春秋之際,百花爭豔的景象在我們家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了。信手拈來,都是美景,怎麼能讓我不想回家。
我們一直都是自然地享受這一切,青山綠水,花草樹木,久而久之,我對於鳥籠般的都市生活,也產生了些許的厭惡感。如果動物該是回到自然環境裡快樂奔馳著,人類身為動物的一份子,又怎麼能夠遠離大自然。
假期之中,跟老爸聊起我說的鄉愁,他完全理解我真正要說的故事,我們想找的就是這樣子自在的光景,當然家的定義並不是那個房子、那個草皮、那個莊園,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。只是這樣的土地,是我們所珍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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